许知远+张祖庆+阿甲+陈赛+满满妈:他们联手推荐了一本奇书
战争是人类文明的阴暗面,也是文学绕不过去的一个主题。当然,所有关于战争的讲述,本质都是反战的,归根结底都在讲人性。透过战争,人类最卑鄙、残忍的一面和最高尚、温情的一面都暴露无遗。
二十世纪的两场世界大战是人类共同的灾难。德国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阿多诺曾说:“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当我们所信赖和推崇的文明并没能阻止暴行时,这种文明就成了暴行的帮凶;当战争撕毁了人类一切引以为傲的崇高和伟大时,我们再也无法信誓旦旦地讲出漂亮的话。
那么,在奥斯维辛之后,该如何讲述一场战争、讲述所有的战争,该如何坦诚地讲述人类历史上一再重演的愚蠢、野蛮、疯狂,也真挚地讲述人性中不变的美好,该如何向孩子、向未来讲述我们的过去和现在?
也许这本书能给我们提供一种答案——
奇想国岁末隆重巨献
许知远、张祖庆、阿甲、陈赛、胡杨(满满妈)
这是2017年荷兰金书单奖年度青少年小说奖作品,是一本给11岁+孩子的别样战争小说,写尽战争的悲戚与永恒人性之光的碰撞交融,由豆瓣·書x单向空间、许知远、张祖庆、阿甲、陈赛、胡杨联合推荐。
比起电影《乔乔的异想世界》《辛德勒的名单》,它更能通过文字激发思考;
比起小说《战马》,它更能展现战争中人性的温暖闪光。
但同时它也更适合成人阅读。单从老师的角度,《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也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启发。即使是学术研究,在某些问题上,也要保持一种“痛感”,即对历史的温情与敬意。
虽然是战争题材,但整本书并没有正面描写战争,而是一直用冷静而温柔的笔触,以卡尔维诺般“举重若轻”的方式娓娓道来,从两个人物的日常出发,凸显战争撕裂下人的千疮百孔与人性之光。
荷兰金书单奖评委会的评语是:“它完全做到了一本好书应该做的事情:邀请你阅读、挑战你的认知、打动你并让你思考一个具有普世价值的主题。在当前全球发展的背景下,客观真理总是伴随着另一些事实出现,因此,讨论这个主题极具现实意义——一旦这个故事击中你,你会越来越坚信:战争是愚蠢的。”
很难想象,获得这样高度评价的是一本儿童文学。而国外的媒体在评论这本书时,也常常强调,它打破了我们对儿童文学的认知:
许知远在推荐这本书时说:“离奇的人物、荒诞的事件、架空的历史,组成一座文字的迷宫。小兵乔治和厨子托托特之间非同寻常的友谊,穿越战争的残酷,回归觉醒的良知与温柔的人性。这本书会告诉孩子,战争是冰冷、残酷的,而人,即使外表粗暴肮脏,甚至残疾破碎,内心都有着温情。”
来自读者的真实反映,更印证了这本书的别样。在这本书中,儿童读物和成人文学之间的界限似乎消失了。相互穿插的复杂故事线、充满黑色幽默的白描叙事手法……正是作品中的“闲笔”,讲述人性中最质朴的渴望和最美好的情感,也是儿童文学不变的精神内核。文字间涌动生命力,生机勃勃,活力四射。
这正是这本《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的神奇之处,它用孩子熟悉的元素和方式构建了一座故事的迷宫,当你穿过层层文字组成的迷雾后,你会发现,在这座迷宫的中心藏着人类共通的柔软情感。
一段别样的战地传奇
一则永恒的人性寓言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战争年代。有一位名叫托托特的战地厨子,战场就是他的全部世界,而他的生存哲学,源于他有一颗深海大鱼般的心——冷漠,而且奸猾。他对于战争没有好恶,谁胜谁负都无所谓,只要还在打仗,将士们就需要填饱肚皮,对他来说,是战争为他提供了工作。他总是凭借敏锐的直觉,从一支军队跳槽到另一支军队。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托托特垂垂老矣,被人问起他在战争年代做厨子的事情时,他总会说,他一直服役于同一支军队。
“同一支军队?”
“同一支军队。”
“哪一支军队?”
“傻问题!”托托特总这么回答,“自然是赢了的那一支!我一直都在赢了的那支军队服役!”
说完,他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涕泪俱下,像个无助的孩子。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名叫乔治的新兵。乔治刚满十二岁,一路都在寻找他那六个参军的哥哥。他躲在装酸黄瓜的大桶里,阴差阳错被送进了托托特的帐篷。毫不知情的托托特打开木桶盖子,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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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脑袋冒了出来。
“我躲过了吗?”这个脑袋问。
“什么?”
“我躲过了吗?”
“躲过什么?”托托特问他。
“战争。”
乔治的一切都干瘪瘪的。他的脖子和脑袋瘪,胳膊和身子瘪,鼻子和嘴唇更瘪。不,他的表情都是瘪的!
“求求你,先生……请告诉我,我躲过了……”
“不,战争并没结束。”托托特粗暴地说,“我还要告诉你,你正坐在皇帝们的酸黄瓜桶里!”
“我没躲过去?”
“你此刻正躲在你敌人的军营里!”
男孩的脸更苍白了:“我敌人的军营里?”
在战场上,窝藏逃兵可是重罪,更何况窝藏的是敌军的逃兵。托托特一心想赶走乔治,却发现这个新兵蛋子刚一上战场就被炮弹炸断了双腿,成了“半个乔治”。托托特不得已留下了他。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一向独来独往的托托特慢慢习惯了这个聒噪的小兵的陪伴,也越来越关心这个半大的孩子,甚至萌生了逃离战场的想法。平生第一次,他渴望和平,有了一个小小的梦想。然而,就在战争终于结束的那一天,就在托托特计划好了带着乔治开始新的生活时,这半个小兵却还是没能逃过战争这台绞肉机的无情吞噬。
持续了七十年的战争结束了,托托特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战场世界,漫无目的地信步走着,却发现自己走回了早已被他遗忘的故乡。而当被他埋在记忆深处的一切重新出现时,他又听到了童年熟悉的歌谣,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亲。
本书的作者是荷兰大奖童书作家本尼·林德劳夫,他喜欢撷取传说、童话、民间故事中的元素,用幻想的笔法讲述现实的故事。由他创作的同样以战争为背景的青少年小说《九只张开的手臂》和《海维什的天堂》在荷兰获得了多项重磅奖项,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各国。
插画师路德维希·沃尔比达是一位90后的荷兰新锐插画师,擅长创作插画和漫画。2013年,他获得了荷兰奖励新人创作的菲普·韦斯滕多普奖,2017年以童书绘本《鸟儿》夺得布拉迪斯拉发国际插画双年展大奖,这是国际插图领域门槛最高最重要的奖项。
乍一看这本书里的插图,可能会对这些繁复密集的线条感到头疼,或者将它们看作装饰性的图案。但是配合文字细细去读每一幅图时,我们会发现,沃尔比达精巧的构思和设计埋下了许多小细节,对林德劳夫的故事做了更加直观的阐释。
下面这张插图可以说是全书的缩影。在遇到乔治之前,托托特以自己有一颗冷漠的深海大鱼的心而自豪,因为鱼从不伤心,也不会哭。乔治却告诉他,鱼会流泪,是鱼的泪水填满了大海。图上的鱼游过废墟,流下了一滴泪,这不正是曾经以战场为家、如今厌恶了战争的托托特吗?
这是一场儿戏般的战争
童话笔法道尽战争的残酷与荒诞
反映战争主题的童书其实有很多。战争在这些童书中,大多是真实的历史事件,比如在迈克尔·波莫格取材于一战的儿童小说《战马》中;或者是一个用隐喻具象化的概念,比如在图画书《战争》。
《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却与以往的童书都不同。阿甲老师说这本书令他“忍不住联想到卡尔维诺的‘我们的祖先’的叙事方法,用童话的手法来讲述现实世界中沉甸甸的人与事,残酷与苦难在奇异的夸张变形中透着搞笑与荒谬。但《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终究回归了童话的理想,战争洗礼竟唤醒了童年,悲情也挡不住温暖与希望,令人信服地拨响老调:‘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在阿甲老师提到的“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不存在的骑士》《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中,卡尔维诺讲述了三个亦真亦幻的故事,轻盈而略带稚气,就像一个孩子率真的想象,却直击关于自我存在的根本问题。
《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也是这样,故事的背景是作者虚构的一部帝国征战史。开篇只用了寥寥几句话,就把我们拉进了书里虚构出的真实战场:
在那遥远的战争年代,有一位战地厨子,名叫托托特,他在战场上给军队做饭。人们都说,厨子托托特长着一颗深海大鱼的心——冷漠,而且奸猾。不过,这些品质对托托特来说倒很实用,毕竟在那个年代,朋友和敌人存在的时间不会比巴黎流行一顶帽子更久。
这场战争不再是我们认知中简单的“打仗”,而是一场历时七十年的消耗。战争成了一种特殊的生活状态,还催生了许多“高效”的“战场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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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交战双方会提前约好战斗时间和地点,这可不仅仅是礼节问题。要知道,战争非常耗钱,时间越长越耗钱。想想吧,如果在打仗之前,双方还要花大量时间去捉迷藏……
……
十一月,对战争来说可不是一个友好的季节。大雪过后是严酷的冰雨,地面极其湿滑,皇帝的马儿们有三匹摔断了腿,一支敌方巡逻队的一半人马都跌进了峡谷。最后,交战双方出于经济考虑,约定寒冬过去之前暂时休战。
……
春天到来,万物复苏,战争重新打响。士兵们像是在圈里关了整个冬天的牛,此刻终于挣脱了束缚。早上九点,他们就准时冲上约定的战场,和牛儿冲上鲜嫩多汁的草场一模一样。双方都想出了绝妙的作战方法,有来有往,令对方指挥也忍不住欢呼叫绝,把戴着手套的巴掌拍得啪啪响。
捉迷藏、约定暂时休战、互相喝彩,这样的战争似乎不过是孩子的游戏。然而这游戏是残酷的,它从母亲们身边带走了一个又一个儿子,把他们变成只剩下一个耳朵或被粗心的军医缝上两个鼻子的士兵。
这场战争的主导者,是一对双胞胎皇帝。他们小时候因为天花落下了一脸麻子,听说用酸黄瓜泥敷脸可以变美,而所有人在刺刀的威胁下,确实“看到了”酸黄瓜泥的奇效,争相恭维两位皇帝的“美貌”。从此,他们每天都要用酸黄瓜泥泡澡,并且不遗余力地互相赞美。
除了爱美,两位皇帝的另一爱好是扩展疆域,由此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征战。当周围的所有公国都被吞并后,再也没有仗可打了,习惯了战争的双胞胎皇帝和全体将士都怅然若失。于是,一天早上,据说一位皇帝在称赞自己兄弟的美貌时不太热情,引起了另一位皇帝的不满,就此拉开了史称“酸黄瓜之战”的战争的序幕。将士们纷纷站队,拥护一位皇帝,反对另一位皇帝。然而滑稽的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支持和反对的到底是哪一位。
两个活脱脱从安徒生的《皇帝的新衣》中走出来的双胞胎皇帝,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的士兵——战争真的成了儿戏,荒唐得让人哑然失笑。
可是这又多么真实。无论是七十年的帝国征战、还是无厘头的“酸黄瓜之战”,不过是人类历史上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场场真实战争的缩影。这本书就像《皇帝的新衣》中那个直言不讳的小孩,扯掉了由冠冕堂皇的复杂借口织成的遮羞布,给我们看,战争真正的缘由不外乎野心和虚荣。
至于最接近真相的解释,如果它确实属实,其实更为无聊——
既然敌人已经消灭殆尽,皇帝们接下来该和谁打仗呢?
挑起战争的人,无论找了多少“迫不得已”的“正义”理由,实质却和无聊任性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好一场“又向荒唐演大荒”!
儿童阅读公众号“满满的小书”创始人满满妈胡杨在谈到这本书时说:“将残酷的战争写得很痛苦,是很容易的;但是将残酷写得传奇又幽默,往往是更高明的文学。”《战地厨子和半个小兵》没有渲染战争的惨烈和沉痛,而是用吹口哨一般的轻快调子勾勒出了一整个荒诞却真实的战场生态,用天真的口吻讲述着残酷,就像童话一样,温和幽默的故事中包裹着深深的讽刺。
这是一个迷失的孩子回家的故事
触发人类共通的情感体验
这是一个以战争为背景的故事,你可以从中读到战争的荒谬,但在更深刻的意义上,这是一个回家的故事。
托托特的家在一座歪斜的村子里,他家的房子由四面歪歪斜斜的墙砌成,屋外是一个歪斜的小花园。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八个哥哥。
长年累月的战争消耗的不仅是金钱和时间,还有士兵。
征兵越来越频繁,只要穿上军装,下摆不会拖到地上,就算到了当兵的年龄。母亲们为了留住儿子,想尽了办法。托托特的母亲甚至乔装打扮,想替儿子从军,被征兵的官员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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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让两个士兵拉住她,让儿子用鹅毛笔在纸上画了十字。当儿子放下笔的那一刻,她的怒气仿佛消失了。她瞪着征兵官员,脸上还留着愤怒的潮红,眼里却只剩下平静。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他想无视她,或者冲她叫喊,提醒她身为母亲应该注意分寸,但他无法拒绝那双眼睛……
“你认为母亲是由什么组成的?”
“什么?”
“你认为母亲是由什么组成的?”她重复了一遍。
“呃……”
“血,肉,骨头?”
“呃……差不多就这些吧,唔……怎么了?”
她摇摇头:“母亲是由儿子们组成的,如果她的儿子们不在了,她也就从世上消失了。”
托托特亲眼看着哥哥们一个接一个地上了战场,也亲眼看着通知信一封接一封地到来。
母亲已经三次收到官方来信了,那些黑边信封至今未拆,还完好地躺在壁炉上。
她从未流过眼泪。何必呢?只要她不知道是哪个儿子战死了,那么她就可以让他活在自己心里。或许不能同时全活着,但可以轮流。这次活下来的也许是伯特兰或者朱莫,下一次可能是伊特拉辛或者杰勒德。如果心实在太痛,她就会迅速想象死去的是另一个儿子。
就这样,她学会了将死亡延后。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托托特自从上了战场,就把关于母亲和故乡的一切记忆都埋了起来。只有在梦中,他才会回到那座歪斜的村子,看到长在母亲那座歪斜的小花园中的歪脖子橡树。每当乔治问起托托特的过去时,他总是敷衍搪塞,不愿回想那个也许再也回不去,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的家。
当战争终于结束时,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的托托特在无意中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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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乔治的眼睛里闪着光。那是两团微弱的小火光,但就像燃在通风口的蜡烛一样,烛光摇曳却永远不会熄灭。
“只要你保证,我就相信,托托特。”
“我不会给你保证。”
“只要你保证,我就能安心了。”
“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半个乔治!”
“我还能睡个好觉。”
“喂,你是聋了吗?我说什么来着?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半个乔治,你连一粒盐也休想从我这儿得到。”
半个乔治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外面那是满月吗?托托特,看起来像是的。满月,有这个词吗,满月?”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满月的时候,如果走运,就能听见天使们的歌声。”半个乔治又打了个哈欠,他用桌布裹紧自己,“但是,要仔细听,才能听见。”
而孩子都爱听故事,乔治总是问东问西,缠着托托特讲故事。
“讲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
“不用讲太长的。”
“短的我也不会讲。”
“讲讲过去的事。”
“过去已经死了。”
终于,托托特经不住乔治的软磨硬泡,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摘一些鼠尾草叶子,”托托特开口了,“把它们放在阴凉的地方。”他停了停,“不,等等。从花园里摘一些鼠尾草叶子。不,早上的花园,不,六月清晨早上的花园,花园里还有露珠。对,是这样。动作要轻,捏住鼠尾草的根,顺时针旋转……”
托托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把鼠尾草叶子包进潮湿的布里……唔,让它们保持凉爽。然后挑选两只松鸡,最好是松鸡幼崽,最好是生活无忧无虑的松鸡幼崽,让它们在房子周围随便走走,在老橡树的树荫下打个盹儿,喂它们吃发酵的杜松子,让它们在你膝头慢慢打瞌睡。你可以抚摸它们的小脑袋直到它们睡着,还可以挠挠它们的后脖子,它们喜欢这样,不,它们爱死了这样,它们实在非常享受这一招。”
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就是言语的魔力?他仿佛回到了六月的某一天,回到了那座歪斜的小房子、那个歪斜的小花园,回到了那一切的一切。
大木桶里传出了轻柔、规律的呼吸声,托托特茫然地看着四周。过了好一会儿,他眼前那熟悉的歪墙才变回了帆布帐篷壁,急促的冰雨声也渐渐冻住了六月的温暖阳光。
身为战地厨子的托托特不会讲故事,只好给乔治讲了一个菜谱。然而,令托托特没想到的是,从开口说出第一个句子开始,他不由自主地为枯燥平淡的讲述加上了各种细节,不厌其烦地描述着记忆中母亲的花园、如何摘取鼠尾草叶子、如何挑选松鸡幼崽。
随着他的讲述,乱糟糟、闹哄哄的营地不存在了,言语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生出无数细小的触手,一点点拂开多年战场生活积下的尘埃,找到了被埋在记忆深处的家。
201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在她的获奖演说中说道:“编写故事意味着赋予物体生命,赋予世界微小碎片以存在感,正是这些碎片映照着人类经验、生存境况和记忆。温柔让与之有关的一切个性化……当我们小心凝视另一种存在,观察非‘自我’的东西时,它便出现了。温柔是自发的、无私的,它超越了同理心……是对另一种存在的深切的情感关怀,关怀它的脆弱、独特,以及无法抵挡痛苦和时间的承受力。温柔感知我们之间的纽带、我们之间的相似和一致。温柔是观察世界的一种方式,它向我们展现这世界的生机、鲜活和相互连接,展示出世界与自身的合作与相互依赖。”
这就是讲故事的魔力,它让我们温柔地观照世界,观照他人,也观照自己。托托特讲的菜谱,不仅是乔治最喜欢的故事,也成为连通战场和家的桥梁,让托托特的心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讲故事,是小兵乔治教给托托特的消磨无聊时光的方法,也是最宝贵的战场生存智慧。当善良被似乎永无止境的暴行践踏时,当光明被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吞没时,讲故事就是我们反抗的武器。
英国作家毛姆说过:“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身处困境,语言能唤起回忆,把我们带回记忆中熟悉、安全的一隅,提醒我们那些曾在我们生命中真实出现过的美好;语言也能编织梦想,让我们始终有所信赖,有所期待,不被残酷的现实裹挟,不在冷漠中迷失。 回到最初的问题:孩子会喜欢这本书吗?我想,半个小兵乔治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托托特。”“又怎么了?”“我喜欢这个故事。”
相信故事,相信美好——这是每一个孩子的天赋,也是被成年人渐渐遗忘的本能。希望这本书能擦亮你内心的灯,将故事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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